墨雪

别看了,这儿都是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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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【恭越】联姻 · 十七

    久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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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二人将事情料理完,便一同回了琴川。

    他们刚入城门,便见告示处闹哄哄地围了一堆人,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些什么。

     

    陵越本不甚在意,却抵不过习武之人的耳力,“青玉坛”三个字就这么轻飘飘地入耳,叫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。

    此时身旁的欧阳少恭也道:“不知何事如此热闹,一起去看看?”

    陵越便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
     

    陵越仰头去看那告示,上书:

    “今寻天下勇士,求一至宝。玉衡者,集天地灵气所成也,然破碎亡失,不知其所踪。为敝坛集得玉衡者,赏金二万。”

    这悬赏数额看得陵越也是一惊:二万金,不是二万银。

    若他能寻回玉衡赢了这二万金,数年之内都不必再为天墉城的生计奔波了。

     

    旁边一人做江湖打扮,将一把剑抱在怀中,踌躇满志道:“这二万金,必是我囊中之物。”

    “哎,兄台此言差矣”,另一人说道,“玉衡乃天下至宝,碎片所在之处皆有凶兽迷阵守护。若是真有这么容易得,悬赏金额也不会如此之高了。”

    那人不屑地哼了一声,没有答话。

     

    陵越站在一边,心中纠结。

    一方面他确实很想一试,可另一方面这却又偏偏是青玉坛的榜文……

    欧阳少恭阅了榜文,很是欢欣地对陵越道:“这赏金倒是着实不菲。你不是正好在筹钱么,何不接下?”

    陵越抿了抿唇,没有说话。

    欧阳少恭想了想,了然笑道:“天墉城与青玉坛的不愉快我也略有耳闻,不过少恭以为广招悬赏,何人得之不过是各凭本事,与其他无关,你大可一试。”他顿了顿,看了看周围满满的侠客,继续说道:“不过你若决定接下,可要抓紧了。”

    陵越闻言皱着眉细细想了想,最终下定决心:“少恭说得有理。”

    欧阳少恭浅浅一笑,甚是纯良无害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陵越本打算替村民除了妖便要回山的,眼下却又突然多出件事来,于是只得修书一封告知屠苏,自己恐又暂时不能回去了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“哟,二位客官里面请!您这是打尖儿呢,还是住店呀?”陵越与少恭身负行囊踏入一家客栈,小二便热情地迎了上来。

     

    这次他收集玉衡碎片,欧阳少恭也说要同去,说是在家也是闲来无事,不如随陵越一起四处走走,权当游山玩水。

    陵越虽觉得欧阳少恭是喜欢跟着自己了一点,但也没有多想,便同意了。

     

    “住店。”陵越想了想,继续说道:“店家,麻烦要一间上房。”

    欧阳少恭心尖一抖,眉梢眼角泛起显而易见的惊喜。

    随后陵越从怀中摸出几个铜板放在柜上,说道:“再要一床通铺。”

    欧阳少恭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,方知陵越是见他平时养尊处优,替他要的上房。

    不止如此,陵越居然还要睡通铺,与一群人同挤一个房间!

     

    “好嘞!”小二利落地将铜板揽入手中,半道却被欧阳少恭拦下。

    “我记得,凡是上房,皆有床有榻吧?”欧阳少恭看着小二问道。

    店小二殷勤地答道:“是的客官,小店所有的上房都有一床一榻。”

    欧阳少恭对陵越说道:“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跑去挤通铺。我睡床,你睡榻,如此可好?况且我左右是要一间房的,你与我同房,便连通铺的钱都可以省了。”

    陵越闻言笑道:“陵越真是一直在仰仗少恭的好处。”

    欧阳少恭微笑:“无妨的。”

    就是仰仗一辈子,他也愿意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,陵越便觉得越发过意不去了起来。他赚得的银钱早已捎回了天墉城,只留下平时用度。他过得节俭,对自己几乎又算得上苛刻,吃住都是最简单的。欧阳少恭这样的贵公子,也餐餐跟着他素面馒头,陵越点什么他便点什么,没半分怨言。

    陵越已蹭着他房住,现在心下越发难安。

    那日他们行至山中,天色将晚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便决定在林子里将就一晚。

    欧阳少恭去寻柴了,陵越便去汲水。

    林子里有条不小的溪涧,溪水清澈,可见游鱼戏水其间。

    陵越见鱼新鲜肥美,动了给欧阳少恭加餐的心思,当下便寻了根木棍削尖,挽起裤脚下了水。

    中秋已过,山涧已很是冰凉,陵越在流水中站了没多久,便觉得小腿以下都冻得失去了知觉。

    所幸陵越眼明手快,不多时便叉了两尾肥鱼,他便很是高兴地往回走。

     

    此时欧阳少恭抱了柴火回来,陵越听得动静,抬头向他晃了晃手中木叉上的鱼,笑道:“少恭你看我捉住了什么。”

    欧阳少恭透过清冽的水看到卵石间暗藏的尖锐石子,刚要嘱咐他小心看路,却见陵越身形一个不稳,嫣红的血色便在水中晕散开来。

    欧阳少恭忙将人拉上岸,一把将他抱起放在岸边的大石上,去查看他的伤口。

    欧阳少恭捉着他纤细的脚踝只觉得触手一片冰凉,一看他一双小腿都已冻得通红,又见他足底伤口还在不断汩汩流血,忍不住责备道:“好端端地你捉这个做什么,如今伤了自己真是得不偿失。”

    陵越握着他的木叉,不甚在意:“无妨的,略包扎一下就好了。”他顿了顿,显出几分局促来:“我是想,你好久都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了……”

    欧阳少恭见他是为了自己,又欣慰又心疼,忍不住略带责备道:“我哪里就非吃这鱼不可了。”

    他说着取来随身的药箱,将陵越的足放在自己膝头,小心地与他上药。

     

    冰凉的脚踝上清晰地传来对方手上的温度,温暖地几乎显出几分灼热。

    陵越被对方捏着脚踝,看着他低垂的长睫专注的眼神,心跳莫名地有几分快,叫他觉得不安。待欧阳少恭将伤处包扎好,他便迫不及待地要将脚收回来。

    欧阳少恭却握着他的脚踝不让他走:“别乱动。”

    他说着将陵越的双足放到怀中,又用外袍细细拢好,道:“足乃人之根本,不可受凉。”

    从足踝到小腿皆被温暖包裹,这份熨帖似乎要随着开始加快流动的血液传遍全身。陵越心跳得越发快,莫名地不敢再看他。

     

    过了许久,欧阳少恭见他的小腿恢复了莹白的本色,方才替他放下裤腿穿好鞋袜,说道:“下次可不可如此了。”

    陵越轻轻地嗯了一声。

     

     

    夜色降临,深秋的风夹带着些许寒意,夹起火堆上的几许星火。

    欧阳少恭将架子上烤着的鱼取下来细细看了看,觉得可以吃了,便连鱼带棍递给陵越:“你尝尝。”

    陵越接过,道一声谢,便咬下一口。

    一时鱼的鲜香混着烟火的气息充盈口中,陵越忍不住夸赞:“少恭真是好手艺。”

    他说着又咬下一口专心地品尝,未料鱼尾轻轻蹭过他的侧脸,留下一道浅浅的黑痕。

     

    欧阳少恭掩唇轻笑,抬手去拂他的侧脸,道:“你竟也有这样有如馋猫的时候。”

    对方的指尖温柔蹭过,陵越看着对方的眼神,里面的情绪叫他分不明却没来由地慌乱,局促无措之下他下意识地快速拂去欧阳少恭的手,反应过来却自知伤人,望向对方的眼神带着小心的愧疚和担忧:“少恭……”

    对方手上的动作一顿,接下来却只是收敛了笑意收回手,平淡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替还在烤的鱼翻了个个儿:“这条也差不多快好了,觉得好吃就多吃一点。”

    陵越便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。

    ----------------tbc-----------------

    铺垫和过渡到这里就结束了~

    接下来……

     

    恭越

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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